火车站里尽是人, 混杂着泡面味烟味特产味和汗味,到晚上不少人蜷座位上睡觉,在地上铺报纸睡的都满满登登。
陈烟桥拿着票和行李到抽烟室, 他颠了颠行李,买票时候的片刻犹豫,最终都是一个答案。他收拾行李时候,潜意识里就是预着零下十几度的。
春运时期一票难求,售票员还在说他运气好,正好前面有人退了票,否则他不知道要迟几天能走。
倒真是冥冥中注定。
陈烟桥叼着烟,给谢别巷打了个电话。
“老陈?怎么想起我了?”
“你把余婉央电话给我。”
谢别巷梗住,他瞥了眼旁边在用按摩仪保养脸的宋棠杳。
宋棠杳似笑非笑,“我出去?”
“咳,不用,”谢别巷压低声音,“想通了?你今年回家过年?”
余婉央清楚她姐是跟陈烟桥吵架才回家的,出了事儿以后很长一段时间,跟谢别巷都断了联系,直到后来他碰见她美术考。
谢别巷以为陈烟桥是为了回去,要先跟余婉央解了结。
“我先帮你探探口风?我建议你还是回来再跟这丫头谈。死倔。”
“不,我等她毕业了带她一起回去。”
陈烟桥一言半句解释不清楚,上次他爷爷白内障手术那回,还是余婉央给谢别巷说的情况,他才恍然意识到还有个余婉央可以照应。
是怕再有一次这样的情况,能有人帮他照看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