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头烫了指尖。
陈烟桥视线往玻璃外,想的更多的,是如何让倪芝父母同意,这个城市有没有地方让他落脚安身,养家糊口。
蛋糕送到门口,陈烟桥把烟碾烟灰缸里。
到底是小姑娘。
外面的人问他,“要帮您点蜡烛唱生日歌吗?”
不过是蛋糕店惯例的服务,看陈烟桥的厌世脸,沉默又平静地接过蛋糕,配送小哥说了句,“那祝您生日快乐。”
陈烟桥开口,“要。”
配送小哥稍有些惊讶,很快就进屋,点燃蜡烛,陈烟桥说不用继续了,道了谢。
陈烟桥看着数字蜡烛“35”,上面火苗摇曳。
他十年没过过生日,都是自己下碗面作数。
25岁时候的生日,在他回家前,提前切的蛋糕,就在烟巷工作室里,谢别巷还有几个大学里玩得好的兄弟。
25岁的蜡烛长什么样,他已经记不清了,是随便插了几根儿蜡烛,还是数字的。吹灭那刻许的愿望是烟巷发展起来。那段时间和余婉湄吵架吵得凶,催她假期早些天回来,俩人在成都呆几天再回家也不肯。
这一滴滴淌下的烛泪,慢慢化掉的蜡烛,是他逝去的十年。
时间并不会因为逃避而变慢。
陈烟桥给她打过去电话。
倪芝父母还在外面讨论,她压低声音,“烟叔,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