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刻单腿使劲时候,觉得钻心地疼,差点要站不住。
他心里苦笑,紧咬着牙,多说不出来话。
倪母也不想显得太不知礼,看他在门口立半天。
“坐吧。”
陈烟桥缓了缓,“初次上门,不懂礼数的,还请伯父伯母见谅。陈烟桥,烟雾的烟,桥梁的桥,叫我小陈就行。”
他说完才攀着沙发扶手坐下,略显笨拙。
倪父倪母交换了个眼神。
“陈先生的腿?”
倪芝开口,“他前段时间,摔了一下,扭伤。”
陈烟桥笑了笑,“我以前腿受过伤,最近有些旧伤复发。”
倪母瞪大眼睛,虽然有些生活刻薄过的痕迹,还是有倪芝的美艳影子。
她厉声想呵斥,“你……”
这才是陈烟桥罢,他诚恳道,“伯父伯母,我承认许多条件跟小芝不匹配。我上门,就是不想隐瞒,让你们不放心把小芝交给我。”
倪母终于叱责出口,“你这样的人,好意思跟我们小芝,就是骗她年轻不懂事。别的我不说,就你腿有毛病,说难听点吧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残疾人。再说谁正经人家里,会弄成这样。”
陈烟桥平时笑容寡,笑起来,还是依稀能见年轻时候的样子,稍有些邪气。
所以倪父觉得倪母说得重了,也没制止,正是他担心的。
陈烟桥还是笑着,“汶川地震。忘了和伯父伯母介绍,我是四川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