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沚冷下脸,“你不妨先看看,我要是不肯呢?”
是一个社会学期刊收到来稿的通知,时间在去年年底。投稿人何沚,同样是研究汶川震后十年的公祭缅怀问题。
论文在下面放着,倪芝翻了翻,就稍变脸色。
里面的内容,她很熟悉,正是倪芝毕业论文。
倪芝问她,“什么意思?”
何沚倒是讽刺地笑了,“你们这对儿狗男女,倒真是都爱这么问。如果我拿着你的论文,和这一份一起,给李副院长看,他会做什么反应呢?”
“哦,如果他没什么反应,”何沚脸都拧起来,“那我就往教务处送。”
倪芝把那一沓论文整理好,放回原位,沉默片刻,“那你确实可以一手断我学路,我没有办法。”
倪芝这般反应,让何沚感觉一拳打在棉花里。
何沚既然见她,自然是准备万全,她没法拿捏陈烟桥,多的是路子拿捏倪芝。
何沚问她,“你辛辛苦苦读了两年,想过怎么跟你父母交待么?”
倪芝勾唇,“你也有父母,你觉得呢?”
这般说,何沚更揪心。她父母重男轻女得厉害,如果是她当年无故被退学,父母顶多说一句早让她别读那么多书,读书没用。
何沚没别的办法,“我已经通知你父母了。”
凳子在地上拖出滋啦一声,倪芝嚯得站起来,“你说了什么?”
何沚终于体会到一丝报复性的快感,却嘲笑自己可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