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问题,无非是她不爱他了。沈柯同样,说了这些遗憾,爱情早在年岁中耗尽。
沈柯没逼她,“那就慢慢来,我等你答案。”
送她回去时候,沈柯问她一句话,“你们还有联系吗?”
倪芝静静看他,“谁?”
沈柯笑了笑,“回去吧。”
他没说什么下次见面如何的话,倪芝喊住他,“哥哥。”
这是他们以前的称呼,倪芝顿了顿,“等我过年回家,会给你答复的。”
“好。”
倪芝怎么会不知道他说的是谁,她换了号,删了陈烟桥的一切联系方式。
到今天就收到陈烟桥一个邮件,只有四个字,生日快乐。
她倒是忘了,他知道她的邮箱地址,删光联系方式至今只发了这么一回。倪芝把他邮箱拖到拒收列表里,或许与他已成过眼云烟,也或许这就是陈烟桥,他就沉溺在自己一往情深的怀念里。在一起时候像施舍她,分手了便像哀悼她。
他在余婉湄每年祭日烧纸,生日扫墓,她大抵成了第二个余婉湄。
倪芝不知道的是,陈烟桥每天给她的旧手机拨号,已经成了习惯。
您拨打的号码已暂停服务。
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,请查证后再拨。
到停机九十天以后,她哈尔滨的号码彻底销号了,她在哈尔滨的最后一点痕迹也消失了。陈烟桥让大伟找过倪芝室友微信,无一例外不是倪芝毕业离开了。
后来打她电话,成了一种仪式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