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伯父,齐医生已经来过了。”
“什么?那他说了什么?云修怎么还这样?”按理说,齐医生来过就应该把人送医院才对。
“他也说过用药物干预,是我阻止了他。”
听完这段往事,席岁反倒更了坚定心中的选择,“我现在知道了,您又想用当初的方式。但我想,即便是真的把人送去医院,让他安静下来,可不代表他能够化解心中的恐惧。”
季云修如今的行为都在向大家说明:他在恐惧,恐惧当年的事。
“即便是像当初那样反复折腾,等他忘记了,也可能被有心之人一句话勾起来。”
人的心是最难揣摩,最难控制的。
加注在他身上的痛苦会造成极大的心理负荷,如果不让他自己走出来,那将会形成一个不定时炸—弹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人造成更大的灾难!
“至少在现在这个时候,我不同意强制性干预。”
“难道就这样放任他一直躲在里面吗?排除其他问题,他一直待在里面,身体也会受不了的。”
“季伯父,他是您的儿子,更是我未来相伴一生的人,我跟您一样心疼。请你相信我,给我一点时间,让我用自己的方法试一试。”
——
两人就在这里,谈论了这么多,可里头的人仍然一动不动。
季陵城最终被席岁说服,给两人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。
席岁抱着自己的水杯装了大半杯水回到这里,这次她不再把门关上,只是坐在那打开的半扇门里。
她拧开杯盖,将水杯递到他面前,“喝点水,你要一直待在这里,也需要进食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