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靳行似乎完全没有被她影响，仍旧平静，“你认为你什么身份？”

颜瑶忍不住了，一下子坐起来，看着卓靳行，“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情人啊，你一直让我住在这里，这合适吗？”

卓靳行完全睁开眼了，他也坐起来，打开灯，凝视着颜瑶。他深邃的眸子闪烁着某种情绪，却没有表现出来，看向颜瑶，似乎能把她的心思看透。

颜瑶目光一闪，承受不住他这犀利的目光，本能的想要避开。

他的精明和冷漠，时时刻刻都提醒着她，早点离开为妙。

可脑海里又忍不住浮现出他和洛愫在一起时的样子，是她从未见到过的，忍不住心里一酸。

而下一秒卓靳行的话语直接让她坠入冰窖。

他盯着她，问道：“是你觉得不合适，还是你已经不满足于现在的身份了？”

这句话的意思是，卓靳行认为她贪心了，在用以退为进的方法向他索取身份。

而在卓靳行心里，她就是这样的人。

颜瑶嘴角噙着一丝苦笑。

他心思深沉，能轻易洞察人心，否则也不会在商界叱诧风云。可这些东西用来对付一个女人，却显得如此误入歧途。

不过这样也正好，卓靳行这么误会了，说不定就会对她心生厌恶。厌恶了她，自然就会趁早让她离开了。

想到这里，颜瑶干脆地点头，“你说的没错。”

卓靳行眼眸中沉了一点，“我记得你不是这样愚蠢的人。”

在他这里，耍任何的小花招都不如直接和他表明心意更来得实在。

颜瑶嘴里泛起苦涩，“是啊，我蠢。”

蠢到对一个完全不可能的人动了心。

卓靳行皱了眉头，深深地看了颜瑶一眼，颜瑶躲避着他的目光，只是说：“所以还是让我搬回原来的地方吧，省得蠢到卓总的眼睛了。”

过了不知道多久，或许只有一秒钟，卓靳行终于回答了，他说：“那就为你自己的选择负责到底。”

这就是答应了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