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沅离揉着眼睛坐起来,“你醒了?”
只要他好好的,只要能看见他,生命就始终充满美好。焦旸现出一个满足的微笑,伸手摸了摸他的脸,刚想说话,却发现发不出声音。
陆沅离帮他摘下了氧气罩。
焦旸才嘶哑着嗓子说:“丹尼尔……他、他们怎么样了?”
“我还以为,你是要问今天晚上吃什么呢?”
陆沅离道:“斯考特一家获救,丹尼尔,那位夫人和内森都死了。不过,你现在不必操心这些。”
陆沅离从旁边桌子上拎过一个保温桶,从里面倒出一碗还温热的粥,舀了一勺送到焦旸嘴边道:“昨天晚上,你的器官都差点罢工了,吃点东西吧。”
焦旸喝了一口,虽然不算太正宗,但居然是一碗鸡粥。他不由想起,在阿留申受伤醒来时,喝得那碗牛奶煮燕麦,笑道:“这是你熬的?我老婆可太贤惠了!”
“是你想太多了。”
陆沅离若无其事道:“我在娟子店里定的。”
“说实话,亲爱的,这些倒没关系。”
焦旸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甚至还对了对手指,才道:“昨天我的脑子好像是清醒的,但就是醒不过来,一动也不能动。然后我就想,如果我不幸去见马克思了,你会不会马上就跟别人在一起了?我一着急,就醒了……咳咳!”
焦旸还没说完,就一连串咳嗽。
陆沅离替他拍了拍背,“你全身多器官缺氧性损伤,之前也要住院几天。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,你好好休息吧。”
“怎么不是说这些的时候?!”
焦旸急道:“就我这份工作,这个问题多么急迫呀!我不管,你要答应我,如果我一旦光荣了,你既不能跟跟别人在一起,也不能再爱上别人!”
陆沅离挑眉看着他道:“你的意思是说,如果你一旦在我之前去见了马克思,我就得为了你,一辈子孤独终老了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