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德华就耸耸肩道:“好吧,你们这人多,方便搬尸体。”
焦旸跟陆沅离在cbi整整呆了—晚上,?翻来覆去的接受着不同人的问话,等天亮了才回到家中。
陆沅离看着焦旸的神情,?似乎显得分外疲惫,犹豫了—下,还是说:“你是不是,不能接受这里的很多做法?但是很多国家层面的事情,是没有办法按对错,甚至是否正义去理解的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?焦旸忽然道:“我想回国。”
陆沅离一怔,刚想问他是不是认真的,就叹了口气,抱住焦旸道:“先休息一下吧,不要在这种时候做重要的决定。”
“嗯。”
焦旸定定的看着他道:“这段时间,我是不是都没有注意到你的感受?”
陆沅离挑眉道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焦旸苦笑道:“因为你跟我在一起了,我自觉不自觉的,就感到你跟我是一样的。
可在看待很多问题的角度上,我们其实是很难完全一样的。就比如疫情这件事,全世界人民都在感慨,对国这个灯塔的滤镜碎了。但是你身在其中,你在这里生长了二十多年,每天公布的数字,就不止是符号那么简单,而是你身边—个个活生生的人。你是无法用一句‘南波弯’去感慨的。
但是,以我受的教育跟以前成长的环境来说,我的确很难去共情这里的伤痛。你夹在这两种情绪里,其实很难过吧?”
陆沅离伸手摸了摸他的脸,“你觉得我长得很像蝙蝠吗?我可没有你那么多细腻的情绪。好了,去睡一会儿吧。最近你可是落下了很多功课,再这样小心毕不了业。”
焦旸笑着点了点头,忽然想到一件事,“我今天下午去看了凯瑟琳。她好像病得很重,现在住的那家医院的条件也很差。你能不能想办法,帮她换一家条件好点的医院?”
陆沅离沉默了片刻,亚裔尤其是华裔,始终处于当地鄙视链的底端。最近有这种肯托的亲友很多,不止陆家旗下的医院,就连安置约瑟夫的疗养院,也已经塞进去了不少熟人。他担心继续这样下去,约瑟夫的秘密会隐藏不住。但是焦旸跟他开口,他不想叫焦旸失望,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。
陆沅离想了想,“大概暂时只能安置在约瑟夫住的那家疗养院,不过你得请她的亲人保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