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沅离沉吟了一下道:“从这两起案子来看,有很多相同点。第一,凶手所选择的下手目标,就是他所认为,针对儿童犯罪,而又逍遥法外,连法律也不能给予他公正制裁的人。第二,用被害人伤害其他儿童一模一样的手法,来杀死他们。让他们在死前,尝试与被害人所感受到的一模一样的惊恐,畏惧。第三,毫不掩饰他们是被人所杀,并留下‘judges’的犯罪标记。”
陆沅离顿了顿道:“但是,我觉得要判断这两起案子的凶手,是否为一个人。不能仅凭推断,而应该用实打实的证据。两起案子犯案的地点,都在人流密集的闹市区,且都有监控设备。一起案子的排查难度,相对较大。但是,有两起案子,就可以并案处理了。我觉得,现在还没有办法下定论,而是通过监控来查找,两起案件案发前后,是否有相同的人员,出现在同一地点。”
焦旸刚要开口,忽然就听到手机响了。他拿出来一看,却是麦克斯。
焦旸就打个招呼,出来接电话。
对面麦克斯的声音里,却已经带上了抑制不住的哭腔,“雨果,你来看看她吧。凯瑟琳她,她不行了!”
焦旸不由一怔,“怎么会这样?不是刚才有好转了吗?!”
“不知道。”
麦克斯哽咽道:“昨天晚上突然恶化了,一直呼吸困难,上了呼吸机也没有用!”
到了用呼吸机的地步,人就已经没有自主意识了,其实多半就是在熬日子。
然而,现在在国,得了病能被真正治疗的,就已经属于社会精英阶层。还能用上呼吸机,那简直就是非富即贵的待遇了。
可这些意外得到的优越条件,都不能挽救凯瑟琳年轻的生命,多么讽刺。
等焦旸接完电话,陆沅离已经开完讨论会出来了。
陆沅离看他呆坐在椅子上的神情,就知道有事情。他走过来坐下,柔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焦旸一字一顿道:“疗养院的医生准备给凯瑟琳撤掉呼吸机,转而去救治更有生存机会的病人。”
这句话翻译过来,就是凯瑟琳救不了,就要死了,她要被放弃了。医生要腾出呼吸机来去救其他病人。
加州是疫情最为严重的州,la是最严重的城市,没有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