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哑然失笑,这番话语,名为合作开采,实和抢夺无益。
天心长老言道:“掌门师哥有何指示?”
清玄真人微微颔首,言道:“本真人请得大家来,便是要听听你们的意见。”
清玄真人没接着往下说。大家已猜到,丁烈阳请得清玄真人大驾北上,便是希望关键时刻,归一门能出手帮焚天谷一把。若归一门昭告天下焚天谷受归一门庇护,拜月教不希望和这西南第一大派结下仇怨,也许就此便知难而退了。
“这事难办,”清浦长老嘬着牙花子言道:“这丁烈阳是个懂事的人,但为了他,和拜月教接下梁子,就不划算了。”
“焚天谷必须保!”归云长老沉声言道:“江湖上都知道丁烈阳受我教庇护,若是焚天谷就此认了怂,甚至被赶出湘州,江湖如何看我归一门?”
“你这道理,三岁孩子都懂得,打狗也得看主人嘛!”清浦长老从鼻孔中哼了一声,言道:“都说什么江湖道义,拳头大的才是江湖道义!不说拜月教百万之众,便是别人四大法王,八大护法,就凭我们四个老不死?更不说那个二百多岁的老乞婆……”
清浦长老如今和归云长老只要一见面,谈不到几句必是话不投机。
天心长老本想帮归云长老说几句,但见清浦长老提到“二百多岁的老乞婆”,清玄真人眼神凝重,顿现忧虑之色,天心长老迈出一步又缩了回去。
这一动作怎逃得过凌绝师太的眼睛?
凌绝师太冷笑一声,对天心长老言道:“师哥,你这是越活越回去了。”
天心长老面色一红,言道:“师哥不是在想怎么弄吗?”
“师妹,个人荣辱,我们师兄弟岂会挂怀?但关系归一门千百年的传承,数千弟子的性命前程,大家伙儿不能不多想了。”归云长老接着替天心长老辩解道:“师哥也以为,不可退让,必须保住焚天谷,但怎么个做法,倒值得思量。”
清玄真人眼睛一亮,言道:“归云师弟,你且说说。”
“若是拜月教真要染指中原,把拜月教对焚天谷,甚至对归一门开战,变成西域魔教对整个中州修真界开战!”
归云长老言道:“神州九大门派中,白云宗的上一代宗主便死在拜月教圣母手中,和拜月教可谓有不共戴天之仇。这个盟友容易找,关键是玉清宫对待西域魔教,一直态度暧昧。正好这次冲虚道人来归一门比试丹法,凌绝师妹并未为难于他,几十年的恩怨已了,归一门也算做的大度,至此良机,未必不能与玉清宫的纯阳真人谈上一谈。”
“你少出馊点子,”凌绝师太脸色一变,言道:“若要再上青城山,老身是不去的,要去你们去。”
天心长老言道:“师妹,你就想多了。如果要去见纯阳真人,非得清玄师哥亲自去不可。归一门真人可是和咱们上一代掌教妙树道尊平辈论交的,我们辈分都够不上。”
“师弟所言,深获我心!”清玄真人合掌言道:“本真人出去这么多日,怎能就去了焚天谷一处?其实冲虚道人来归一门之际,本真人便在玉清宫中。”
此言一出,众人又是一惊。
“善哉善哉,”归云长老言道:“掌教师哥处处都能料敌先机,实在令人佩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