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予寒抬手看了下表,说:“也许路上我们还可以联络一下感情。”
顾燃:“……”
喉咙有些发痒,顾燃掏出口罩戴上,薄薄的口罩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。
不该试图以常人的思维来理解冷予寒的,他怎么总会忘记。
两人并肩往前走,四周的工作人员自觉离远,给他们留出了空间。
刚下过雨,天气还有些凉,冷予寒为了风度翩翩,西装皮鞋精致得像要去参加晚宴,和四周惨淡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。
顾燃暗道一声“傻子”,开口问道:“我不是你的心血来潮,然后呢?”
虽然之前打断了他的表述,但顾燃并非不好奇这句话的下文。
那句话是脱口而出,冷予寒酝酿了下,试着组织好语言,解释道:“我的意思是,我对你不是三分钟热度,我说不清为什么,总之你很吸引我。”
顾燃感觉喉咙又痒了,干干的,想咳又咳不出来,像梗着片羽毛。
不咳出来是别别扭扭的难受,下死劲咳出来是呕心沥血的难受。
都不舒坦。
他穿着宽松外套,手插在口袋里像个大学生,沉静而内敛。
闷闷的声音流淌在潮湿的空气中,明明该是戏谑调侃,却因此多了分落寞的味道:“不知这一回,我对冷总的吸引会不会超过九分钟的热度。”
冷予寒摸不准这话的意思,只能揣度出顾燃不怎么开心,他不明白,不明白顾燃想表达什么,也理解不了顾燃的心情。
像一种十分荒唐又矫情的说法,明明近在眼前,却好像远隔天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