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予寒扁了扁嘴,有些气恼这人的谈判天赋,但又无可奈何:“哥哥?”
顾燃喉咙里溢出喑哑的笑:“别撒娇,没用。”
冷予寒:“……”
“你相信奇迹吗?”
窗帘里透出的光像一把金辉,撒在床上,撒了冷予寒一身,他肩上的被子滑下,眉目轻阖染上些许暖色,显得温软又乖顺。
“你相信有人能预知未来吗,像是交叠诡谲的梦境,一个人跨越时空出现在另一个人的眼前。”
顾燃在阳光中抬起头,那双黑沉的眼里翻卷出浓重的郁痕:“你看见了谁?”
“我看见了你。”冷予寒轻轻眨了眨眼,长睫如蝴蝶振翼般颤动,“在梦里的你,拥抱着我。”
其实事实远不及如此,那些露骨的画面像老旧的碟片电影,一帧一帧的在梦里来回播放,卡顿却清晰,也因此,让他将那张陌生的脸记得甚为熟悉。
在“全k市女人最想嫁的男人”被人截胡后,他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那张脸,那张交叠纠缠、在梦里拥抱他的脸。
顾燃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变化,十分平静:“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梦到我的?”
“两年前。”
顾燃的手骤然收紧。
两年前,他等到黄丽莎白,说服对方成为他的经纪人,去约谈许多,接下了《一抔雪》。
那是一切刚开始的时候。
庄周梦蝶,蝶梦庄周。
冷予寒指尖点在眼皮上,叹息中带着一丝庆幸:“你永远无法想象,那些梦带给我的感觉,如果不是它们,我的人生可能只是周而复始的平静,得过且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