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嘉禾瞳孔骤缩:“别碰!”
杨昪停住动作,转头看她:“这是什么?”
“是毒。”郑嘉禾高声唤了琉璃进来,“去打些水来。”
琉璃应诺,郑嘉禾又对杨昪道:“你快些净手,小心别沾身。”
杨昪看了看指尖上那团白色的粉末,若有所思。
琉璃很快端着水盆进来,杨昪起身,洗了洗手,琉璃又麻利地把地上收拾好,两截断掉的银簪被刷洗干净,放在榻边的小几上。
杨昪回到郑嘉禾身边落座,一只手拿起几上断簪锋利的那头,在烛光下看了看:“所以,你这簪子,是杀人用的?”
郑嘉禾没吭声。
“你要杀谁?”杨昪问,“你贵为太后,什么人能让你亲自动手,还用上暗器这种东西?”
“是防身用的。”郑嘉禾敛着眉,从他手中拿过簪头,又拿起几上的另半截,当着他的面将两截簪子重新旋转合在了一起,“我当然希望我永远用不到它。”
杨昪侧目看她,目中有些探究:“和我在一起时,也要时刻戴着吗?”
郑嘉禾抿住嘴唇。
她让人设计这根簪子的初衷,就是为了防他。
毕竟也没有谁,能跟她摒去所有宫人,像这样独处了。
但她又想到今夜他匆匆而来,就是在怀疑她想要杀他,她便知道,这实情,绝不能让他知晓。
“自然不用,”郑嘉禾随手将银簪放回几案,“可我得养成习惯,免得哪天遇到危险,却忘了戴,连个防身的武器都没有。”
方才那点旖旎的气氛消失的一干二净,郑嘉禾现在只想逐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