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伤害到她了。
杨昪想起那日,郑嘉禾最后看他的眼神。
在那一刻,他在她心中的面貌,是不是与死去的皇兄一样了?
皇兄软禁她,要废掉她。
而他想把她据为己有,不顾一切。
杨昪一手撑着额头,闭了闭眼。
“不论太后要如何处置,本王都无话可说。曹老,辛苦你来这里一趟,本王就不多留你了。”
曹应灿听他这么说,只能长叹一声,不住地摇头。
杨昪看着曹应灿离开。
过了会儿,他吩咐余和:“把朱继成他们都叫过来。”
余和一愣,躬身应诺。
……
蓬莱殿内。
郑嘉禾刚沐浴过,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袍,她歪倒在榻上,把头枕在郑嫣的腿上,柔软的长发如瀑般披散着,郑嫣手中拿了一把木梳,轻轻地为她梳着头发。
“等下次休沐的时候,我带你去郊外的庄子里散心,”郑嫣道,“不就是吵了个架么,至于还病了一场。”
郑嘉禾之前淋雨染了风寒,也就今日才好些。
她动了动脑袋,额头在郑嫣的腰窝轻轻地蹭了蹭:“阿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