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宛盯着她,眼神阴翳,犹如毒蛇的三角竖瞳一般,冰冷坚硬,白晗甚至能感受到对着她嘶嘶的红信子。
白晗吞了吞口水:“你、你怎么了?”
“好、好痛!”白晗没听到乌宛的回答,反而手腕越来越疼,腕子像是要被捏碎似的,白晗实在忍不住,痛呼出声。
可乌宛好像根本听不到,拽着她一把摔在了桌上。
后腰磕在桌角,白晗疼的五官扭曲,眼泪瞬间就飙出来了,她来不及伸手去揉一揉,乌宛整个人欺身伤来,将她压在桌子上,用好似从地狱传出来的阴郁冷酷的声音问道:“你关心我,就是想打探白晓的事情?白晗,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?”
白晗愣了一下,反驳道:“那我在你眼里又算什么?”
乌宛道:“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了,我喜欢你,你是我这辈子最爱,也是唯一爱的人。”
白晗道:“你可知道为什么称之为相爱?因为爱情是相互的,只有两人彼此都爱慕着对方,他们才是一对,可我们呢?你爱我,但我不爱你,所以我只是你人生中的一个过客,虽然有名有姓,但终将会过去,前方会有你真正会相爱的人等着你。”
乌宛定定看着她:“不,我不会再爱上爱他人了!”
孩子,你才多大呀,中二期过了没?
姐姐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,也可专情了,喜欢一个人恨不得把全身心都奉献给他,一次喜欢一个,一个喜欢平均不到三个月。
再过两年,你就知道你的喜欢有多草率了。
当然这话也不能当着乌宛的面说,白晗委婉地说道:“你有喜欢我的权力,我也有拒绝你的权力,我不喜欢你,所以请你不要再……”
“但公主对我说过,每个人都有争取自己想要东西的权力,只要我有能力,最终就会是我的。”
“……”我是东西吗?是吗?
系统:“……不是吧。”
白晗:“……”
乌宛又笑了,只是这笑容中多少带了些自嘲的味道:“更何况,白晓的命和白晚的尸骨还在我手里,你若是不想白晓步上白晚的后尘,不想白晚死后还不能入土为安,那公主也拥有争取自由的权力。”
白晗:“……乌宛,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?白晚她死了,她是为我而死的,你有必要跟一个死人过不去吗?”
乌宛凑上来,轻轻叼住她的唇瓣,厮磨着说道:“当她还活着的时候,多少次我都恨不得当场将她挫骨扬灰,即便她死了,这想法还是依旧盘亘在我的脑子里,尤其是在公主为她伤心难过的时候,我都在想,是不是扬了她的骨灰,烧了她所有存在过的痕迹,也能把她从公主的脑子里和心里除去呢?”
不,只会让我一到晚上就想到她,提心吊胆害怕她找我来报仇。
白晗惊悚地望着乌宛,久久说不出话来。
说话间,白晗腰间一松,低头看时,腰带已经落在了乌宛的手上。
白晗:“……”这是练过的吗?谁会专门练这个?
乌宛单手撑着桌子,另一只手灵活地勾开了白晚的衣襟,一层一层地剥开,很快就触碰到了温热的肌肤。
白晗下意识想要护胸,但护住了上边,却失守了下边。
腿上一凉,白晗反应过来的时候,身上已经不着一缕,坦荡荡地被压在桌子上。
胸口凉飕飕的,衣衫尽数散开,拖落在地上,露出白的反光的肌肤,白晗想要伸手拢起,手却被按在了桌子上,无法动弹。
她眼睁睁看着乌宛的眼神暗沉下来,瞳孔漆黑犹如点墨,亮得惊人。
白晗眼睫疯狂颤抖,哆嗦着嘴唇,强作镇定。
乌宛轻笑一声,轻薄道:“公主,我希望你时时刻刻记住自己的处境,不要总是说一些做一些我不喜欢的话和事。”
白晗瞳孔闪烁。
乌宛抓着她的胳膊,一只手就把她翻了个身,趴在桌子上,双手反剪在身后。
前胸贴着冰冷的桌面,白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看不到乌宛的脸,她立刻就有些慌了,急忙道:“乌宛,我没有。”我早就认清楚自己的处境了,哪敢跟你对着干。
“看来公主也学会了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乌宛手指顺着她背部优美的脊椎曲线向下滑,动作旖旎,但眸子和语气却清冷无比,叹息道,“可惜已经晚了。”
白晗心里一惊,急忙扭转着身子想要从她的桎梏下滚出来,但除了将身上的衣物全扭到了地上,半点没逃开。
“想跑?”乌宛轻笑一声,摩梭着白晗光滑柔嫩的脊背,粗糙的指腹按在圆润小巧的腰窝处,,“公主既然这么不乖的话,就要接受惩罚。”
白晗瞳孔蓦地瞪圆,腰上忽然一阵酸软,身子瞬间被卸去了力道。
她软软地倒在桌子上,任由乌宛胡作非为。
不知过了多久,白晗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薄红。
尤其是脸颊,飞起两片晕红,就连脖子根都是红了,顺着锁骨延伸到了衣服里,让人不自觉心生遐想。
额头、鼻尖布上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,潮湿的发丝黏在脸颊边上。
白晗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,使劲挣扎着扭头向后看,媚眼如丝,眼底还残存着尚未退却的渴望,但更多的还是祈求。
近来虽然一直没有上妆,但她素颜呈现出纯净的美。
头发早在挣扎中散落开来,头饰掉在地上,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不带任何修饰地随意披散在后背,既清纯又性.感,让人欲罢不能。
乌宛心头一阵躁动,她忽然反应过来,或者这不仅是对白晗的惩罚,同样也是对她的。
她几乎要压制不住内心的那头野兽,但一想到若是在这关头便要了白晗,大概白晗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了。
乌宛眉头微微蹙起,突然别开了眼睛。
对视许久,正鼓起勇气准备开口求饶的白晗:“……”
乌宛拖着她甩到了床上,被子劈头砸下来,将白晗捂了个严实。
“公主自行反省吧。”乌宛沙哑着嗓子,几乎是从喉头逼出来这么一句话,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开了,背影仓皇,隐隐透着些许狼狈。
白晗艰难从被子里爬出来,露出两只眼睛小心翼翼偷瞄着房间,再三确定已经空无一人,这才长长呼出一口气,虾子似的蜷缩在床上。
内心的躁动尚未平静,白晗难堪地咬着下唇,犹豫了许久,最终还是放任自己双腿狠狠绞着被子,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。
那天过后,有好一段时间乌宛都没有再来找白晗,而白晗一个人被困在寝宫内,没事可做,没人说话,要不是系统能跟她拌嘴解闷,给她放电视剧消磨时间,怕是早就撑不下去闹着要出去了。
但时间长了,白晗也觉得有些离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