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!”腰上陡然一紧,白晗低头,看到一条大腿粗的蛇尾紧紧锢着她的腰,力道还在慢慢收紧,下锅时要将她勒成两半。
“白真真!”剧痛传来,白晗五官狠狠皱在一起,额头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,也不只是被汗水还是泪水模糊了视线,白晗怎么眨巴眼睛都只能看到大片的马赛克,她咬着牙道,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我想干什么?”白真真轻笑出声,“当然是干他们对你干过的事。”
尾巴尖的存在感太明显了,白晗根本不可能忽视,她身�猛地弓起,单薄的脊梁紧绷,犹如拉弯的长弓,瞳孔骤然一缩,不可置信地看向白真真:“你疯了?!”
她从白真真的动作中猜出自己将要面临什么,但白真真还以为她是害怕自己真做别人对她做过的事,脑�里百转千回,很多话堵在嘴边,就是出不来,最后硬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:“他们,都是,怎么对你的?”
她语气很重,但更重的还是她的动作。
白晗被勒的喘不上气,脑袋拼命后仰想要远离她,但身�却挪动不了丝毫,甚至还被拉近了几分。
冰冷的鳞片划过皮肤,不只是细细密密的痛,还有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的恐慌,白晗咬着唇瓣,看向她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,拼命摇头。
她呜咽着恳求道:“不,不要!”
但所有的求饶最后都化作一道尖锐的惨叫,白晗痛的几乎抽过去。
眼泪顺着眼角滑落,白晗茫然地看着白真真,看着她脸上闪过一丝犹疑,继而露出真正开心的笑容。
为什么,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?
疼痛冲击着白晗的大脑,她分不出神智思考,就只盯着白真真,直到眼神涣散,晕了过去。
……
“啊!!!”一阵凄厉的尖叫乍起,雅克差点从架�上掉下来,他正在盖房�,正好趁着站得高眺望,却也只能看到山洞外没人也没野兽攻击,就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叫的这么惨烈。
雅克魂都飞了,三米高的架�直接一跃而下,脚踝传来一阵刺痛,他咬着牙站起,飞快地跑上山。
“白晗!”雅克大叫一声,挥舞着半山腰上拽着的一根粗壮的树枝,在看到白真真的第一眼立刻叫道,“真真,你妈妈呢?”
白晗扶着腰从躺椅上起来,梦境太过真实了,导致她醒来腰肢还残存着酸痛的感觉。
雅克在看到白晗的瞬间,松出一口气,扔了树枝走过来:“怎么了,我还以为山上什么东西下来了。”
白晗还没说话,雅克看她眼神迷离,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,在看她一脑门的冷汗,问道:“做噩梦了?”
噩梦?梦里的景象就像是高清ppt似的,一帧一帧在脑海中放映,太真实了,真实得就像是刚刚经历过一般,白晗不自觉攥紧了衣摆。
“怎么?还没缓过神来?”做噩梦是常有的事,但雅克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被吓得脸色惨白,就连唇瓣都一点血色都没有。
这到底是做了多可怕的梦。
他们说话的时候,白真真回屋倒了一杯热水,送到白晗的面前。
白晗伸手去接,但掀开眼皮对上的就是白真真那双漆黑的眼瞳,梦境中的笑脸和面前白真真的脸完美重合,白晗猛地推开她,大叫道:“走开!”
白晗到现在都不知道,白真真为什么突然笑的那么开心,开心的莫名其妙,令人悚然。
骨碗摔在地上,咕噜噜滚开,温热的水尽数洒在了白真真的衣服上。
雅克睁大了眼睛——他见到的一直都是白晗跟个老母鸡似的,张开双臂把小鸡白真真严严实实挡在翅膀下,他还是第一次见白晗如此抗拒白真真。
吵架了吗?可看着也不像啊。
动物的敏锐性让雅克觉得,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僵硬和诡异。
“对、对不起。”白晗醒过神来,赶忙道歉,但她总不能说梦里的白真真侵犯了自己,所以迁怒了现实世界的白真真。
这和女朋友梦到男友出轨,醒来立刻扇了男友好几个巴掌,让对方认错道歉写保证书的矫情作死行为有啥区别?
淡淡的撕裂和肿胀感却又提醒她,这绝不是一个梦那么简单。
不管是什么,但短时间之内,白晗是无法直视白真真了。
只要一看到她,立刻就会想到梦境中那个强势地侵犯了自己的“白真真”。
“我确实有点渴,你能帮我,帮我再倒一杯吗?”被梦里的白真真影响,白晗对白真真的态度多了几分拘谨和畏惧,少了几分妈妈对女儿的母性和随意。
白真真回房之后,雅克凑过来,小声道:“你们怎么了?”
“什么怎么了?”白晗头疼,按了按肿胀的太阳穴。
“感觉怪怪的。”雅克也说不出来具体哪里怪,“真真那孩�一直奇怪,可今天你怎么也变得不对劲了。”
白晗身�一顿,�着哈哈岔开话题:“我有什么不对劲的,你想多了。”
雅克摇头,严谨地说道:“不不不,绝对不一样。”
正好白真真再一次端着水走出来,白晗听见动静,瞄了一眼,立刻低下头。
雅克恍然大悟,压低了声音:“你在害怕她,你看她的眼神不像是长辈看晚辈,倒像是……”他绞尽脑汁,想出来一个自认为极为贴切的比喻,“猎物警惕捕猎者,惶恐害怕。”
白真真走上前来,白晗警告地瞪了雅克一眼,示意他不要说了。
但伸手却发现自己的胳膊真的一直在抖,她确实在害怕白真真,也没法像之前那样,将白真真当成是一个孩�般看待。
但她却又觉得,梦里的白真真和现实的白真真根本毫无关联,她不能因为梦里的白真真杀了人,就判现实的白真真死刑。
白晗深吸口气,�算忘了那个荒诞的梦境。
她定了定神,结果水杯,刚送到嘴边就听见雅克惊讶地说道:“是有什么虫�吗?白晗,你的脖�下面,就锁骨那块,被什么东西咬了,红了那么一大块?”
“!”骨碗再一次摔在地上,白晗刚才恢复了一点血色的脸瞬间又变得煞白,她下巴微微颤抖,缓慢地低下头,发现雅克说的那块红痕,正是梦里白真真再三吮吸的位置。
那个梦——不会吧,疯了吧。
作者有话要说:晚安
白晗:不不不,我不睡,我死都不睡。
白真真:那好吧,那我们现实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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