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要不就少抽小九几鞭?”
自己夫人有多宝贝那幅画他是知道的,乍一被毁了肯定是要发脾气的,只是他好歹是个做父亲的,怎么说也得为自己儿子争取一下减刑。
玉娘冷笑一声,往地上抽了一下鞭子,直接开骂:“我看你们爷俩是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,看着老娘这几天心情好就蹬鼻子上脸。”
刘尚书不住地附和着:“是是,小九还不赶紧跪下!”
“你也给我跪着去!”玉娘瞪了刘尚书一眼,“一个做父亲的,把儿子教成这样,你还有脸了?”
刘尚书这才悻悻地摸摸鼻子,走到自个儿儿子身旁,挨着跪下。
“娘,您要罚儿子没有什么话说,儿子就是想问一句,那画上的人……是谁?”
玉娘像是累了,倒是没生气,靠在书桌旁,慢慢道:“按辈分来说,你该喊她一声姑姥,但是她肯定不喜欢的,平白把她叫老了。”
可能是想起了以前,玉娘的心情好了些,“当初她还抱过你呢,说什么都要当你的干娘。”
“不过也无所谓了,反正不管叫她什么,她都不可能再活过来了。”
“娘亲,那这位……”刘九疑顿了顿,还是没抵住好奇心,问出了口,“可有姐妹或者子嗣?”
“她倒是有几个兄弟,但是早就没什么牵连,跟家族断了联系,曾经有个女儿,已经死了,若是活着,应该刚刚二八。”
刘九疑跪在地上,迟疑半天,吞吞吐吐的,“可是我今天晚上还见过她的女儿。”
绝对不会有错,苏湘湘几乎就是画卷上女人的翻版,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样子。
合欢树上没有藏着人。
夕阳染红了大半个天空,苏湘湘提着一双木屐,仰头看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