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年长些的警察正在跟姚医生讲述事情发生的经过,“……我们是去抓个逃犯,结果那个人是吸毒的……他要跑,小陆第一个去追他,他拿着刀就这样……”
说着比了个手势,“一划,小陆捂着脖子继续追,跑得比我们还快……我们一开始也没注意割得这么伤……小陆追到他了,伸手去抓他,结果被他一脚踢开……”
等他们一拥而上制服犯罪嫌疑人后,才发现陆曜已经全身都是血,扑通一下就栽倒在地上,脸色迅速灰败下来。
严星河在一旁静静听着,想到自己进手术时听到的,人来的时候心跳已经没了。
几个高高大大的警察,平日里流血不流泪,此刻都红着眼,强忍着哽咽,不停的抬头看天花板。
陆曜的母亲哭得不能自已,靠在大儿子的怀里,不停地流眼泪,但却紧咬着牙关没有发出声来。
“伯母,您放心,我们肯定给小陆一个公道。”那个年长些的警察这时转身对陆婶娘道。
说完,和所有同事一起,向陆婶娘敬了个礼。
陆婶娘
低着头,声音哽咽,说话断断续续的,“都……都是他的命……是他自己要、要当警察的……这是、是他应该、做的……”
“好了,人已经救回来了,是不幸中的万幸。”姚医生觉得气氛太沉重了,于是刻意将声音放得轻快,“他现在情况很好,观察十二小时后,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,说起来……”
他转头看见严星河,就指了过来,“管床医生应该是你们的熟人,骨二科的严医生。”
陆婶一下子就看了过来,严星河点点头,“陆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