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脸被自己的猜测吓得面如土色,双股战战,觉得自己命不久矣。
“我和你无冤无仇,我做的一切都是城主吩咐的。冤有头债有主,这些事和我没关系。”刀疤脸匆忙给自己辩解,他还不想死。
同伴冷笑一声,鄙夷地看着刀疤脸,嘲讽道:“没骨气的东西,刚才不还说的挺高兴吗?春桃、秋水你怎么说我都可以当做没听见,谢城主想戴多少绿帽子我都不介意。可你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管不住自己的眼睛,管不住自己的嘴,胆敢玷污我的人,我看你是活腻了。”
同伴的声音染上寒意,刀疤脸打了个寒战,被人胁迫他的精神高度紧张,脑子转的飞快,立刻反应过来是自己意|淫三清宗弟子的话惹同伴不高兴。
同伴用了一句我的人,也就是说他和三清宗有关系。刀疤脸心里大骇,对方既然毫无顾忌地说出来,大概也没放过他的打算。
刀疤脸瞳孔骤缩,心里升起一股狠劲,左右难逃一死,他就是下地狱也要拉个垫背的。刀疤脸心底发了狠,气沉丹田准备呼救,同伴忽然抵住他的咽喉,他瞬间失声,光张嘴没有声音。
同伴挪开贴着刀疤脸喉咙的刀刃,那是极薄的一柄指尖刃,小巧精致。她拿着刀在刀疤脸的嘴边比划了一下,做了个噤声的动作:“谢城主的狠我也学了三分,虽然不至于割掉你的舌|头,但要你说不出话来还是易如反掌。”
刀疤脸瞪大眼,冷汗长流,道家禁术玄之又玄,他这是遇上了硬茬。而且听她的话,她对城主府的情况极为了解,不像是刚刚潜入。
同伴活动了一下手指,指尖刃消失在掌间。她看了看面前的院子,道:“算你运气好,我姑且留你一命。”
刀疤脸一愣,心中生出三分窃喜,刚要庆幸自己逃过一劫,就看见同伴伸出手在他心口上一点,一个古怪的符号浮现其上,随后没入他的身体。
一股陌生的力量侵入身体,像是沙漠上的龙卷风,将刀疤脸的意识绞碎,吞噬,半点不留。他的眼睛逐渐失去神采,变得呆滞木讷,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聚焦,慢慢地清明起来。
同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,命令道:“去外面守着。”
刀疤脸垂首称是,老实地退下,隐入前来院子的小道。
同伴等他消失,自己也迈入院子。她没有惊扰屋子里的两个人,而是飞身落在屋脊上,收敛自己的气息,融入不起眼的阴影中。
院子里安静下来,静的仿佛能听见某个人的心跳。
“师尊,好久不见。”
清冽悦耳的声音低声诉说着心中的思念,扮成护卫的谢君卓弯了弯眉眼。她比三清宗的弟子更早进入这里,原本打算直接寻找白露,可是白露不肯见她。她在城里转了两天,完全察觉不到白露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