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月宗的长老实在咽不下这口气,怒道:“就凭你叛出三清宗这一桩你便不无辜,这些年死在你手上的道门弟子还少吗?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!”
魔尊的名号臭名远昭,朝月宗的长老会愤怒也不足为奇,可现在他们说的并不是这件事。
谢君卓眼神微眯,掩唇笑道:“这位长老言辞凿凿,是要和我清算这些年的旧账不成?就是不知道你是以何种身份与我对峙?”
“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,今日|你既然送上门来,我就要替天行道,收了你这个叛徒!”朝月宗的长老祭出自己的法器,大有谢君卓多言半句他就直接动手的打算。
水淼淼心里一紧,同样握住自己的银枪。朝月宗咄咄逼人,她早就听得不耐烦,要不是谢君卓没有指示,她说不定已经和别人动起手。
谢君卓并未把长老的威胁放在眼中,她端着茶杯优雅地品茶,眉目低垂,不像传闻中穷凶极恶的魔尊,倒像是一副仙女图,让人见之不忘。
她刚才问朝月宗以何种身份和他对峙,言外之意就是提醒他们注意身份。她来自三清宗,师尊江月寒今日也在场,就算真有人要出来和她清算过往的恩恩怨怨,也应该是三清宗出面,而不是下面的道门。
三清宗跟前,越过三清宗执法,根本就是在挑战三清宗的威严。
谢君卓不予理会,三清宗也鸦雀无声,大殿的气氛一片死寂,只剩下朝月宗的长老怒目而视。
谭仁也在气头上,但还没有糊涂到不分轻重,他很快意识到自家长老越矩,低咳两声,轻斥道:“刘长老你退下,不得无礼。”
“宗主,这口气你咽的下我咽不下……”
“够了,”谭仁提高声音:“魔尊的事自有江道友处置,还轮不到你来操心。”
江月寒身为谢君卓的师尊,此刻正在一旁坐着,刚才谭仁提醒过大伙,但是因为她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,所以大家并没有放在心上。此刻谭仁再一次提醒,刘长老转头看过去。
江月寒目光如水,波澜不起。她迎着刘长老的目光,面无表情。
刘长老心里怒焰被她冷静的神情一激,仿佛是遇上千年不化的寒冰,瞬间被扑灭。他不甘心地收起自己的兵刃坐回去,脸上余怒未消。
谢君卓冷笑,道:“谭宗主,茶喝的差不多了,不相干的人也已经闭嘴,我们是不是该理一理所谓的恩怨?”
谭仁觉得憋屈,脸色很不好看,深吸口气甩袖道:“来人,去把游有为带上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