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清看的有些感慨,在三清宗之前,还有很多奇妙无穷的道门,他们无一不是可以比肩三清宗的存在。可是面对天罚依旧心有余而力不足,纷纷消亡。
许不问瞥见上面的字,顿了顿,在玉清面前坐下来。
玉清的眼神还在书上,心思却已经跑到许不问这边,心道机会来了。
太虚这几天不知道在干什么,没有出现在穿云峰,就是穿云峰的范围内也感受不到他的气息。他给玉清种下同心符是为了掌控玉清,但也正因为如此,力量被封印的玉清也能凭这符知道他的动向。
没有太虚在一旁坏事,许不问也破天荒留下来不急着离开,这是个绝佳的机会。
玉清在心里琢磨着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许不问,失望和愤怒在这些天里已经磨去,他的痛心是免不了,不知道这个孩子怎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长歪了。可此时此刻这些情绪太明显反而不合适,不如佯装生气,余怒未消。
玉清放下书,冷声道:“太虚自己顾不上我,所以叫你来盯着我吗?”
“师伯,这个样子不适合你。”许不问一语道破玉清的伪装,他提起茶壶给玉清倒了一杯茶,顺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琼浆玉露在杯中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味,这哪里是茶?分明是换了壳子的酒。
玉清还没伪装够就没戏唱,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。他轻哼一声,下意识地做了个搭浮尘的动作,手抬起来就僵住了,他忘了太虚收走了他的浮尘。那东西是他从兵刃堂得到的神兵,品阶和无极手上的宝玉葫芦不相上下。
太虚怕他能用浮尘做些什么,干脆就拿走了。
浮尘陪着玉清很多年,有些习惯不能一时改过来,他悻悻地收回手,道:“什么时候你喝个酒还要用茶做掩护?”
许不问没有解释,只是道:“师伯尝尝就知道了。”
算了吧,我怕你是想毒死我。玉清心里有气,赌气的话都到了嘴边,可看着许不问那张脸他就说不出来了。怎么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,心里终究有些不忍心。
玉清端起茶杯一饮而尽,许不问眼神微亮,脸上有欣喜也有苦涩,神情复杂。
醇厚的酒香在唇齿间散开,玉清还来不及说一句好酒,就发现自己体内的锥心符有所松动,灵力泄出一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