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君卓眉头一挑,道:“都在这里站着干什么?热闹还没看够吗?”
三清宗的其他人和谢君卓不是很熟悉,听她这话都有些火大。
李洛挠了挠头,在称呼上迟疑了一瞬,道:“谢……谢师妹,话不能这样说,我们可不是看热闹,只是有些担心江师叔。”
昔日别鹤居把酒言欢,今日他乡相逢,李洛还愿意叫一声谢师妹。
谢君卓看他一眼,脸上的冷色稍退,染上两分笑意,道:“李师兄不必担忧,这些人还不至于影响到师尊。你们今夜听闻觉得心惊,可这样的事师尊早在很多年前便已经知晓。他人旧事重提,却不是每个人都还活在过去。”
对于游家人而言,他们和江月寒的分别不过十多年,可是对于江月寒却是两世阴阳,这件事和她前世后来经历的种种比起来,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,不值一提。
李洛若有所思,觉得谢君卓说的没错,转身招呼其他人离开,不再继续聚集。
谢君卓见熟人都离开了,对其他人便不太在意。她粗略从人群中扫过,眼角余光瞧见一位灰袍弟子,眉心一跳,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她目光顿住,转头看向那位灰袍弟子。
那是一位普通身材普通长相的青年男子,丢在人群堆里根本找不出特别之处,仿佛是一滴水融入大海,不分彼此,难以捕捉。
谢君卓眉头一挑,不记得跟着许不问前来的弟子中有这样一个人,她虽说不到过目不忘的地步,但见过的面孔多少会有一点熟悉感。
那位弟子没有察觉到谢君卓的打量,看见其他人散开,他也跟着离开,找到自己的房间进去。
谢君卓隐隐有些不安,她记下对方的房间,打算找个时间去探一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