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君卓知道她在思考问题,没有惊动她,起身去小厨房准备晚膳。
朝月宗多数弟子辟谷,就算不食凡尘之物也无所谓,厨房多是闲置,偶有客人来访才会设宴款待。
谢君卓不管朝月宗内部的接待如何,她只关心江月寒入口之物,在敌人的地盘上,江月寒所食都要经她的手。
日落西山,晚霞漫天,谢君卓备好晚膳和江月寒进餐。她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,挑着江月寒喜欢的东西做,自然每一样都合她的胃口。江月寒用膳之时细嚼慢咽,举止优雅从容。
谢君卓觉得看她吃饭也是一种享受,但往往这样的享受总是会被不识趣的人破坏。许不问和叶无双不知何时回了院子,两个人同时在二人身边落座。
谢君卓拿筷子的手一顿,看了看叶无双又看了看许不问,道:“你两又是怎么回事?”
早上闹架不够,晚上互相黑脸,他们不烦谢君卓还嫌他们打搅自己和师尊甜甜蜜蜜。
叶无双冷着脸没说话,谢君卓认识他那么久,见过他笑,见过他的杀意,也见过他的狠辣,但却从来没见过他愤怒到不想用笑意去掩盖的地步。他身上的魔气一直是处于一个躁动的状态,对许不问的怒意不加掩饰。
相比之下,许不问还是笑容满面的样子,好像叶无双的敌意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影响。他自然地拿了双筷子准备品尝谢君卓的手艺,平淡道:“这次我可冤枉,我明明什么都没做。”
谢君卓眉头一皱,眼神落在许不问的筷子上。
这人能不能有点自觉?
许不问没有接收到谢君卓的不满,眼看他的筷子就要落在江月寒的甜点上,叶无双忽然出手,他也变戏法般拿出一双筷子,中途截住许不问。
许不问抬头看着他,道:“叶无双,你确定要这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