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越回过神来, 垂眸看着苏意迟，伸出手正准备将她脸上的发丝拨开，却被苏意迟的手挡住了。

也不知道是因为回想起年少时候的事情, 还是因为生病的人情绪和情感比平日里敏感，苏意迟紧紧地握住黎越的手腕说道：“黎越, 这么多年，你为什么对我还是无动于衷呢？”

黎越愣了一会儿, 他轻轻地将苏意迟捏着他胳膊的手一根一根的掰开, 随后塞进了被窝里, 他将发丝拨开，满含歉意地说道：“对不起，是我的错。”

苏意迟摇了摇头，她看着天花板说道：“我其实也想了，也有可能是我之前要求太多了，想成为你的例外，是我期望太高了，你也没做错什么。”

黎越沉默地坐在一边, 他本就是寡言的人，之前对苏意迟的示好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努力表达自己。

他知道这些与苏意迟相比都远远不够，他头一次生出一股无力之感，急于表达自己, 可又不知道该从何去表达。

他道：“你永远是我唯一的例外。”

可回应他的却是绵长的呼吸声，苏意迟在他沉默之际睡着了。黎越轻笑了一声，坐在一旁静静地望着她, 他好久没有见过安静的苏意迟了。

分手这半年多以来，二人就算碰面了，气氛也很是紧张，不过黎越很明显的感觉到，近期苏意迟对他的态度也有软化的趋向。

“叮——”

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一下，黎越将手机拿出来，先是关了铃声，随后又看了床上苏意迟一眼，见她还安稳的睡着，才将电话接了起来。

李吾已经到门口了。

黎越嗯了声，挂了电话之后便起身走出卧室去开了门。李吾提着醉仙阁的食盒站在门口，黎越伸手将食盒接过，站在门前的李吾却没有要离开的迹象。

黎越抬眼看他：“怎么了？”

李吾咽了咽口水，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