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暂时停战了,但两军都没有懈怠,每日勤于操练,打了胜仗的樊军情绪高涨,而樊军的副将们也恨不得断发请战,乘胜击破,打的联军落花流水来报初战时慌忙逃窜的屈辱,但樊王纪镶驳斥了他们的请战,他心里谨记公孙诩不宜出战的告诫。
尽管大晋和鄢国的联军在上次战役输给了樊军,但是短暂的调整后,战士们又重整旗鼓,一个个满腔热忱,日升月落,演武场上都是挥汗训练的联军战士,于他们来说,时间就是生命,他们不愿意懈怠。
原本想请战的联军副将也安稳了,他们同仇敌忾、焚膏继晷的破解了三天,但还是没找到解决那小小一个方圆阵的法子,而他们麾下的谋士也不知所措,想到一天天耽搁下去也不是个事儿,不得已,他们只能眼冒金星的摸到荀墨的营帐,打算找荀墨帮助他们,无论是威逼利诱还是撒泼耍赖,他们一定要让荀墨说出破解方圆阵的法子。
副将们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嘀咕,人比人气死人,他们的谋士排兵布阵尚可,但若是牵扯到推演、破解阵法上面,一个个都慌了神,再看看世子眷养的荀墨,他们直觉得心塞。
“荀先生在营帐里吗?”苏赞见荀墨的营帐里黑漆漆的,眉毛微蹙,朗声询问守门的士兵。
“回副将的话,荀先生三日未回营帐,荀先生和将军一直都在将军的营帐里推演阵法。”小兵按照荀墨吩咐的话回答苏赞。
苏行也问道,“你是说荀先生三日都未回来休息吗?”
小兵朗声说道,“是的,荀先生三日都在将军的营帐,并未回来。”
听见士兵说的话,几人眼观鼻、鼻观心,都露出了感动和无奈的表情,他们没想到将军和荀先生竟也宵衣旰食的忙了三日。
鄢国的副将们感慨颇深,他们的世子本是金贵人,但他却从未摆谱,而是和他们同进退、共患难,罔顾自己生死也要拼尽全力都要保全战士们性命,如此仁爱贤能、智勇两全的世子,让他们情不自禁的热泪盈眶又自惭形秽,他们原本的职责是替世子冲锋陷阵、给世子出谋划、策辅助世子战胜,但他们的无能反而让世子事事操心,他们心里惭愧不已。
尽管扑了个空,但副将们心里也没那么急切了,反而生出些许敞亮的信任、信心,几人回了各自的营帐,准备稍作休息就加紧训练,若是世子和军师真的推演出了天枢阵,他们可不能因战斗力方面拖世子的后腿,但是方圆阵也要继续破解,他们都是不愿意服输的人。
但副将们重拾信心破解方圆阵时,苏蔓菁、纪尧和荀墨就推演出了天枢阵,尽管还未证明他们推演出来的就是上古阵法天枢,但三人已喜不自胜,不管荀墨得到的天枢阵法图残卷是不是真的,他们都相信此时手上推演出的奇妙阵法是能克制樊军偃月阵的存在。
副将们一听说将军和军师推演出了天枢阵法,赶忙整了队伍,准备排兵布阵,见一见天枢的威力。
......
樊军整日在联军的门口喊战,但联军都闭门休战,时间一长,联军的军心渐渐不稳,幸而只用了七天时间就推演出了天枢,一番演练,身经百战的士兵们自是看出了天枢的强悍,于是均喜上眉梢,一扫往日的阴霾和丧气,只待休战结束就与樊军正面拼杀,消一消那窝囊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