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看向罗夫人,对方认真地听着他的话,像在思量什么,“至于生意,这事儿我是个外人,不敢
擅自分配,还是罗夫人来定比较妥帖。只是陆某能给罗夫人和在座一个承诺,分成之后的一切不便,陆
某都会清理干净的。”
“陆少这么热心,我怕是别有用心吧。”有人忍不住酸了一句。
“自然,我的条件很简单。希望罗夫人能留一点分子给荀鸣,毕竟这是老罗经营了大半辈子的事
业,就这么没了,罗夫人也于心不忍吧。”
众人这才明白过来,原来陆斯年的算盘打在了这里。只是跟陆斯年一贯的作风相比,好像太仁慈了
些?
若是罗夫人不留,或是只留了一星半点给荀鸣,那么即便是他与陆斯年再交好,自己肚子都喂不
饱,何来的油水呢?
这下皮球又踢回了罗夫人的脚边,她眼角的鱼尾纹紧了又松,松了又紧,复又闭着眼想了许久,像
是在做什么挣扎。
事关重大,无人敢催促,只能静静地等着罗夫人做决断。
桌上的檀香都烧断了,罗夫人才缓缓吸了一口气睁开眼,吐字清晰:“陆先生说得在理,这么大的
生意,我一个女人的确撑不起来,倒不如分了的为好。”
这下,大家的屁股都有些坐不住了,眼睛一瞪看着罗夫人,等待她的下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