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斯年看起来毫不意外,甚至都没有多看那文件一眼,仿佛这一切都十分理所应当。纪临晋知道他
向来如此,只是笑笑问他:“诶,斯年,你怎么那么笃定罗夫人会答应你的提议,先前我暗地里找她谈
的时候,她答应得太快我都怀疑有诈呢。”
陆斯年摘下一颗葡萄往嘴里放:“她和她儿子被老罗保护得很好,这种主内的女人想法和主外的不
一样,她不在乎赚什么名声地位,只求过得安好,那么生意对她来说,比废纸还无用。现在我既能替她
擦她丈夫留下的麻烦,又让她安心拿钱去过好日子,她自然乐不可支。”
纪临晋听着他的话,忍不住就要嘲笑他一番:“你这么能看穿人心,还玩得炉火纯青,怎么家里头
那个就是搞不定呢?”
果不其然,陆斯年给了他一记眼刀。纪临晋笑着打开手机:“事儿也做完了,我们明天回去?”
陆斯年鼻音一哼,起身走到阳台看着窗外的夜景。隔着一条河,看到远处霓虹,虚无魅惑,宛如毒
药,还是包着糖衣的那种。
是该回去了,只是这件事还远远没结束。
来香港这么多天了,这场悲剧的幕后黑手陶行涧却始终没有出现,不止如此,就连小动作或暗箱手
段都没有半点端倪。
不遗余力才能攻击到自己一次,却又这么虎头蛇尾,实在不是正常人做得出来的事情。
此人,捉摸不定,真是麻烦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