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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屋里过过嘴瘾算了,在外可闭紧你的臭嘴,免得被人敲掉牙老子也跟着丢脸。”

他没搭理老头的嘲讽,自顾自的思考自己的事,“那在我把媳妇儿娶到家之前,屋里这摊活你就多操心了,也别去割猪草了,忙不过来再在村里雇个婆子去寻猪草,你在家守着就行了,等我回来了你再出门找人拉呱去。”

屠老汉毫不犹豫的答应了,这小子可算出家门了,自己没受伤之前他是不到半夜不见人影,整天在外面乱窜,而自从那年自己杀猪时猪跑了,胸口子挨了一脚,左手虎口被蹭歪的杀猪刀划拉了一刀后,这些年他也不出去混了,在外办完事就往回跑,没日没夜的在猪身边打转。

好在没白费功夫,现在一年养五六十头生猪,房子越扩越大,手里的银子也不少,可儿子给耽误了,牛高马大的小伙子给栓家里,以前玩的不错的兄弟见面也少,他还不急不慌的想挑中意的媳妇儿,也没见都一年家里没媒婆子登门了。

屠老汉琢磨这两人也算有缘,六年前他看这两个就有那么点意思,估计还没明白过来就都遇上事了,大牛这几年相过几个姑娘,愣是还没正儿八经的相处就出了岔子,现在许丫头也守寡了,大牛心思又活了,希望这次能走一起。

屠老汉刷完锅长叹一口气,养个糟心的儿子,银子在屋里发霉愣是就见不到儿媳妇,人家那没钱的孙子都多大了,唉,难。

屠大牛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到从哪处下手,没爹没娘没媒人,想娶的女人又满心的不情愿,人家还有钱有粮,真是银子搁怀里捂的发烫都花不出去。

一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,天刚蒙蒙亮他就起来了,打了四个鸡蛋和面里,加点水给搅成糊糊,烀了一盆子的鸡蛋饼,自己胡乱塞了几个填肚子,看看天色就打算进镇了,走出门了又返回来,想带几张鸡蛋饼给许妍尝尝,在屋里翻遍了就是找不到一张油纸,还把老头子给折腾醒了。

“你年前卖肉准备的油纸呢?”

屠大牛打了个哈哈,轻瞥他一眼,“用完了。”

屠老汉不信,哪那么巧,估计是不想干了把油纸给送人了或是直接给扔了,“该,败家子,滚蛋,屋里没油纸。”

人跑没影了他还在叨叨,“白天翻晚上翻,翻出来又不给老子放回去,娘的,老子给猪收拾窝还能挣点钱,给你收拾屋里屋外只能算白干,赶紧娶个婆娘回来,老子也清净了。”

屠大牛出门把墙边的尖头木叉顺手提着,叉起两捆柴禾走了两步又给放下一捆,免得送多了下次没敲门的理由了。

一路急赶,冲到衙后巷时巷子里还没个人影,走到许妍门前就听到里面倒水的声音了,在这安静的环境下,他难得的轻叩门环,看到铁环上印的汗,把手在衣服上蹭蹭,暗骂一声。

“谁?”

“是我,屠大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