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挣脱两个守备军的压制用手盖住自己的脸,却又被训斥了一声。
“乱动什么!再不好好配合给你两棒子!”
那中年男人的脸上露出绝望和怨恨的神色,嘴里飞快地喃喃自语着,印忆柳听的仔细能分辨出他在嘀咕什么。
“尊敬的主神,仆露出了罪恶深重的脸,祈求神的原谅……”
说着,他像是一只濒死的野兽挺着胸膛用力地弹跳着挣扎着,嘴里嘶吼着:“你们这群愚蠢的东西,这世界是肮脏的,是地狱!唯有神明能够救赎充满罪恶的人间神不会放过你们……”
他浑浊的眼睛瞪得很大,挣扎间还穿着粗气,完全陷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,甚至有些癫狂。
看到身着盔甲的印忆柳逆着清晨的微光站在窗子下方朝着这边看来,那疯狂的神教者愣了片刻,而后嘴唇颤抖着朝着她大喊大叫,宣扬着自己的神教的核心,试图“感化”她让她也加入。
说了没两句,身后的守备军被折腾的不耐烦了,一棒子捶在了中年男人的脊骨上,他骤然惨叫一声,尝到了疼痛后又畏畏缩缩地不敢说话了。
其中一个压着的守备军就是一直在城中区当值的,和印忆柳已经眼熟了,甚至前端时间还因为帮李镇江阻拦她,脸颊被愤怒中的印忆柳打了一拳。
印忆柳一直觉得有些对不住这位青年,但他自己毫不在意。
眼看着收押的地点就在不远处,并且这疯狂的神教者已经老实了,他和身边的同伴低语两句,又作势抬起手中的武器威胁了一下,神教者缩了缩脖子,不敢再搅事。
交代完毕后,他朝着印忆柳的方向走来:“您怎么在这里,是找领主的么?”
印忆柳摇摇头,指了指特定的方向,青年人顿时心中了然。
想到刚刚那个疯狂地男人,印忆柳心里有些好奇,“刚才那人怎么回事,看起来精神有点问题。”
一提到这个问题,青年便露出了头痛的表情,通过他的叙述印忆柳才知道,因为东部基地的事情传开来,又有神教者在基地中起了苗头。
光是今天一早上,就抓了好几个在街上又哭又闹说人类就要完了的,又抓了一个在街头放火自残的说要把自己的烧死献祭给神明、以此来拯救坠入地狱的人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