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长腿一搭,伸手轻轻地就把他的课桌拉回了原位,发出滋啦一声响。
陈青芒看着他的手臂,皮肤白皙,结实极有力量,青色血管微微凸起,是独属于男性的手臂,美得极有力量感。
可偏偏少年又如此的暴躁冷淡,她不敢出声,只能闭眼,快速在脑海里记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公式定律。
教室里渐渐被人填满,约十分钟后,大家的位置都选好了,坐在新选的位置上。孙全满意地看了眼位置,拿出手机照了个相,严肃道:“位置就这样了,不能再改了,接下来给大家十五分钟换位置,快,马上行动!”
接下来教室里陷入了一片混乱,推桌子的推桌子,搬板凳地搬板凳,堵车之事更是常见。
喻钦嫌教室吵,站起身,长腿挎了几步,走到走廊上,两手闲适地搭在半人高的围廊上。偶尔想起薄幸人间,撩开眼皮看看这众生忙碌鸡飞狗跳的俗世生活。
陈青芒舒了一口气,小心翼翼地绕过喻钦的座位回了自己原来的座位,准备收拾东西搬位置。
何露看着她,嘟嚷嘴,不停抱怨喻钦:“他这是欺负谁呢,草,让你一个第一名坐教室最角落的位置 ”
“他还是人吗,真是混蛋。”
“青芒委屈你了。”何露撇撇嘴,安慰似的抓了抓她的手指。
陈青芒点点头,微微笑:“谢谢。”
“唉,我们一起搬桌子吧,先帮我搬到新位置,然后帮你搬到最后一排。”
“嗯,可以。”陈青芒当即就和何露一起搬桌子,两人力气都不大,抬起装了满满一柜子书的桌子时,都显得有点吃力。
光是搬何露的桌子就花了近十分钟。回过头来准备搬她自己的桌子。
横跨一整个教室,对角线的两边,真是一个遥远的距离。
老孙在门口一遍一遍说:“搞快点,还有六分钟。”
何露有点急,搬陈青芒的桌子时,有点莽撞,不小心把她的水杯碰到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