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青芒好想有副耳机,她胡乱应付几句,觉得有点遭不住了。
“阿姨,我……”
“我们是单身狗,但钦哥不一样啊。”前桌的一个队友感慨道。
“对啊哥,快交代,你是不是金屋藏娇?侧脸有块小疤的队友二号起哄。
“滚。”喻钦笑骂了句。嗓音低哑好听,像有人拿着一把小梳子一遍又一遍地轻轻在耳侧刮。和从前一样,又和从前不一样。
陈青芒眼睛有点湿,她垂了头,刘海从耳侧滑落,遮住一方雪白的侧脸。
她怎么就卑微,怎么就难过了呢?
胶东王只有一个陈阿娇,而喻钦又怎么可能只有她?
她想起年少时,他最爱在她耳边轻轻说,“我们会永远在一起。”
现在回看,却忽然发觉自己和他是隔着星球两端的距离,仅可相望,不可相交。
年少最爱轻许了誓言,可是哪来那么多永远呢?
她沉默了一会,就看见面前的男人起身出去了,他一手腕骨上扣合了一只银白色的腕表,宽肩窄腰,很高也很有气质。
陈青芒听见身旁的阿姨赞叹道,“这小伙子真俊啊。”
心中悲楚异常,一种平静的哀伤蔓延开来。
她沉溺其中。
一个电话唤醒了她,是祁扬打来的。陈青芒不好挂断,只能起身去酒店大廊接。
长长的走廊,人影寥少,只有服务员推着餐车来来回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