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导看向乔墨沉的延伸顿时有些惊喜，他的问题不难，但是问的比较细，前几个人有些回答的不好，就算有回答的好的也没有做延伸，从乔墨沉的回答中他可以看出对方对古琴还是比较了解的。

陶导见猎心喜，本来他问完就该其他人问了，但是乔墨沉的回答实在是合他的心意，就忍不住多问了几下，全都得到乔墨沉完美回答，这才把问话的机会交给其他人。

乔墨沉一一回答，有些问题就算是不太符合对方的心意，但是说的也足够正确，最后只剩下最后一个老人没有说话。

老人眼神锐利的看着乔墨沉，乔墨沉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目光停留在他的手上，心底的疑惑再次勾起。

“你来说说看，古琴最重要的是音还是弹琴人的脸？”老人冷然道。

“当然是音。”乔墨沉没有丝毫犹豫。

“哼，音最重要，那你说说为什么上次《古乐之美》的推广会失败？”老人问。

乔墨沉终于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看不惯自己，沉思片刻道：“不管是弹奏的音色还是乐曲，这些才是琴最重要的，但是推广不一样。”

“推广需要的是在短时间内吸引人的注意力，但是琴音之美并不是短时间就能让人感受到美感，起码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，总是有些人很难在短时间内被古琴音吸引，这个时候就需要其他的东西吸引这些人，比如说弹琴者的脸。”

“而《古乐之美》就是这样的，它的艺术性非常的高，但是对于普通人，甚至是一般的古琴爱好者来说都过于高深，内容也很是深奥，不是深爱古琴的人很难将一个多小时的注意力都放在上面，就算看完了也是看的头昏脑胀，喜欢古琴的人况且如此，更别提那些第一次接触的人。”乔墨沉说。

老人脸色微变，他想到上次《古乐之美》播出后他收到的反响，那些普通人也就罢了，甚至就连音乐学院的学生对于这部纪录片也看的头疼，嘴唇不自觉的颤了颤。

“就算如此，古琴是一种高雅的学问，音才是最重要的，要靠弹奏者的脸去推广也太低俗了。”老人愤愤不平。

“靠脸推广不丢脸，我们的目标的让古琴推广出去，只要能推广出去这就不算什么，总好过让古琴烂在圈子里，初学者越来越少也对古琴的发展不利。”乔墨沉说，“而且靠脸也只是一个做一个钩子，把一些潜在的爱好者勾进来，等他们对古琴的爱好越来越深自然不会看脸，而是爱上琴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