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胡广和解缙都不说话了,纯纯是因为朱桓嘴太欠了。
“你们俩人的这个秘密啊,我吃一辈子。”
朱桓摆了摆手:“严纲,送客,这大雨天的,给这两位先生配把伞。”
在胡谢二人心中,这“送客”二字却格外的刺耳,自动理解成了“送这两个人下地狱”。
严纲看向了二人:“两位先生,走吧,还等什么呢。”
胡广与解缙站了起来,对视一眼,嘴角挂着苦涩的笑意。
二人跟着严纲,缓缓向外走去,仿佛在走一条黄路之路。
朱桓突然开口说道:“方先生、解先生,内阁首辅的料子,买凶杀人这种活,以后还是别沾了。”
胡广和解缙不明所以。
……
大雨磅礴,祁王府的门外站着两个人,面面相觑。
“他这是什么意思,不杀我们了?”解缙有些懵。
胡广也懵啊,然而比起解缙,他更懂人情世故,只是稍加思索,便开口说道:“你还记得他最后一句话说什么了吗?”
“胡广解缙……有内阁首辅的料子?”解缙皱眉:“我以为他是在讥讽我们两个。”
“若说侮辱将死之人,祁王确实能干出来这种事。”胡广说道:“可是他没杀我们两个,我不觉得祁王这是好心,祁王不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,相反,他是个人间的活阎王。”
“那这就更说不通了啊。”解缙说道:“据我所知,得罪了祁王的人可都没什么好下场。魏国公得罪了他,落了个幽禁了下场。京营殿帅韩金虎,只是挡了祁王的路,京营数万精锐便被他全屠了,这样的刽子手为什么会放了我们两个?”
胡广细细琢磨,猛然间想起了朱桓刚才说的话——“你们俩人的这个秘密啊,我吃一辈子。”
“我们现在,就是他的提线人偶啊。”胡广苦涩的说道:“他想让我们什么时候死,我们就得什么时候死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