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后寒连忙遥拜道:“徒儿知道,师父慢走。”
丞相有何忧(中)
青山大师一走,气氛就沉闷下来,禾后寒目不斜视地站着,江盛也别开了眼,只有崇渊漫不经心地扫了两人几眼。
这么僵了一会儿,到底是禾后寒先开了口,毕竟是他有求于人,何况崇渊虽不说什么,禾后寒却敏锐地察觉到皇帝的情绪有点变坏的趋势。
禾后寒抬眼对上江盛,波澜不惊地道:“想必江公子一路车马劳顿,神困体乏,不如先歇息一天再做打算如何?”这本是客套话,禾后寒用在这里却是在试探江盛。
江盛默默地看着他,半晌才道:“在下以为此事十万火急,耽搁不起。”
禾后寒听了这话心中半喜半愁,喜的是江盛的态度表明他是乐于相助的,愁的则是禾后寒实在不愿同此人打交道,虽然他知道江盛说得一点没错。朝堂之上风云变幻,若局势动荡,则天下不宁,这的确耽搁不起。这也是他一路马不停蹄风餐露宿不敢有一分懈怠的原因。
他明白公私分明这个词的重量。
禾后寒不再多说,只迈步进了凉亭。崇渊等他走了几步,才不紧不慢地跟了过去。
“皇上,丞相,”
禾后寒与崇渊刚刚坐定,就听江盛冷不丁这般开口唤道。禾后寒心下急转,江盛这一声传达了很多意思,譬如他已经知晓他们所处的环境与大致情形,譬如他的态度是严肃认真的。禾后寒不做声,只等着他的下文。
果不其然。
“青山前辈已告知于在下大致情形,在下想知道你们可有何打算?”江盛并没有拐弯抹角,直接得叫习惯了能从一句话里辨出三个意思的禾后寒颇有些不习惯。
不过他并没有接话,只将目光转向崇渊,这时该将主导权交予皇帝。
崇渊直视着江盛道:“朕以为江公子该是明白的。”
禾后寒顿时找到了习惯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