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。
早春。
禾后寒刚下了朝,坐在轿子里闭目养神。
轿子一晃,江盛的声音从外边冒了出来:“瑞声,瑞声。”
温柔得简直要溺死人。
他摸了摸手背的鸡皮疙瘩。
江盛又说:“瑞声,在下的客栈今日开张,请你去剪彩,走吧?”
禾后寒没有法子,心知他若是不答应,江盛说不准就要自己扛了这轿子去……他吩咐轿夫:“跟着他走。”
他匆匆露了脸剪了彩球,底下一众人等屏息凝神地瞻仰般看着他。
江盛笑眯眯,好像有点得意似的,悄悄在他耳边说:“今见禾……许终身……”
那时他正忙着推行新赋税制,吏部户部连工部都要掺上一脚——他每日焦头烂额,只觉得江盛这些事烦不胜烦,他说些什么他统统做了耳旁风,甚至连那客栈招牌都没细看就坐了轿子离开。
没能在他脑子里留下丁点痕迹。
一过数年。直至今日。
禾后寒突然想起来,那间客栈……叫做金河深。
江盛当时说:今见禾,许终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