晌午刚过,东边擂台门派排名出来了,同去年不变,雨山峼同小丘仙。
至此,四个擂台空了三个,只剩下南擂台的世家排名还在争夺中。
禾后寒看了一上午,觉得有点累了,拉着依然兴致勃勃的江飞雪离开了人堆,荣嘉禄竟然在林子外边支起了一堆篝火,底下围了一圈石头,一只被剥了皮的兔子穿了木棍,在火上挂着烤。
遥远又熟悉的香味。
一边江飞雪按捺不住,越走越快,一屁股坐在火堆旁边,盯着烤的吱吱流油的兔子看。
禾后寒笑着说:“师兄的手艺越来越妙了,隔着老远就闻到香味了。”
荣嘉禄摸出几个瓶瓶罐罐,挨个撒了些在烤兔子上,他抬头笑道:“本来这些年生疏了不少,这两年在山上,又捡了回来。”
明桥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等着,这时突然说:“叔叔做饭可香了。”
禾后寒不知怎的,心里突然有点发酸,他摸了摸明桥的脑袋,说:“是最好的。”
江飞雪竖着眼睛看过来,啪地一巴掌打掉了禾后寒的手。
禾后寒把目光转向江飞雪,不说话。
荣嘉禄探身,撕下一只兔子腿,递给江飞雪,笑道:“没吃过吧?来尝尝。”
江飞雪抿着嘴唇看禾后寒,瞪着眼睛一眨不眨。
禾后寒还是不说话。
江飞雪又挺了一会儿,突然站起来,跑了。
荣嘉禄沉默了一会儿,问道:“师弟,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?”他顿了顿,又说:“师父说当年是江盛把之森送到他那儿的,如今你又帮江盛养他的女儿……你们到底想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