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哪?”时清和的声音有些空旷,应该是在室外。
“在明德古城。”安澜老老实实地回答,“怎么了?”
时清和没回,而是问,“出差?”
“嗯。”
时清和沉默了几秒,低声跟她说,“蓝天闹着要见你。”
“我明天回去。”安澜道,楼下的钢琴声停了,不过几秒,又响起一首。调子很高,带着几分穿透的力道。
安澜敲着茶杯的动作停住了,很轻很轻地跟着电话那头的时清和说,“时清和,我手疼。”
时清和顿住,声音温柔了些许,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,“等你回来,我带你去检查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安澜摇头。
在国外那么久都治不好,神经受损,她调养了那么多年,日常活动没问题,可是再也达不到以前那样。
她只不过是突然,很想和他撒撒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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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澜回到南州市的时候是下午,在家洗了个澡吃了个饭,便收到了时清和的消息。
她整理了一下头发,裹上厚外套出门。
天气越来越冷,来公园的人也少了。一眼望去,便能看到路灯下的男人。不远处还有两个小女生在偷偷看着他,时清和眉眼清冷,似乎没注意到。反倒是旁边不安分的蓝天想要挣脱时清和的束缚投向小姐姐的怀抱。
安澜朝着他走去,时清和似乎有意识一般,正好转过了头,目光锁定住她。
时清和的头发剪短了一些,站得久了,脸被冻得微微僵硬,鼻间都有些红了。
怕他冻僵,安澜小跑着朝他走过去,把袋子递给他,“我在那边看到的,狗子的衣服,应该会很好看,还有一些玩具。”
虽然说狗狗不用穿衣服,但是穿上了好看又保暖,还喜庆。
安澜说着就要去摸蓝天,时清和薄唇抿了抿,“它没洗澡。”
又没洗澡?
安澜抬眼怒瞪时清和一句,“那你就不能帮它洗澡吗?”
“它不愿。”时清和淡声道,“我的呢?”
安澜还在纠结摸不摸狗子,冷不丁地听到这句话,回了一句,“什么?”
“我的礼物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 蓝天:我洗澡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