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麦继续抽了口烟,接着说道:“我当时也没有钱买车票,我就想办法和列车员套近乎,比如帮列车员打扫卫生,帮着给乘客打热水、打热菜”
“当时没有人认出你吗?”
坐在汪麦左手边的一位莫约四十多岁,也是这三位陪同押送中的总负责人,名叫张鹏,出声问话。
“张警官,当时我伪装了自己,仅仅凭一张照片的话,那还真的认不出来。”汪麦明白这个张鹏警官问这话的意思,又一次抽了口烟,回答道:“我这逃亡的一路,可没有旁人在认出我后,帮助我。”
顿了顿,汪麦继续解释道:“我当时就找到火车的乘务员,主动的帮他们干活,只求一张免费的火车票,再加一顿一两个馒头。张警官,如果你是十多年前的乘务员,一个既勤快又手脚麻利且干净的人这样与你交换,你答应不?”
听到这样说辞的张鹏,他的脸上古井无波,继续眯着眼,打起盹儿来。
先是一个白天的劳累,接着又一夜审问没睡,凌晨的时候又赶火车去甘肃,将近半百年纪的张鹏早就累得不成样子了,抓紧时间休息,恢复体力。
可是朱铨却从汪麦的回答中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点。
什么叫“逃亡的这一路上,可没有旁人在认出他后,帮助他”?
这隐藏的意思是,有人帮助过他?
想想也是!
出门在外的,一个大子没有,人生地不熟的,汪麦若是没有其他人的帮助,想想也不可能的!
不过,这并不是现在询问的重点。
朱铨没有在此处做过多的纠缠,瞄了一眼张鹏后,笑了笑,接着问道:
“汪大哥,能说说你那段时间的感受吗?你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乘务员的眼前,难道不怕他们看到你的通缉照片?诚然你伪装的好,但是接触多了,还是会有些马脚露出来的。”
问到这个问题,汪麦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神色,用自己的下巴指了指身边的两位警察,笑道:“朱小弟,我可是在他们眼皮子地下生活了十多年,不也没事儿么?”
朱铨听到这样的回答,出于对在场警察的尊重,强忍住笑意,解释道:“汪大哥,你的变化太大了,若不是真正熟悉你的人,哪还有人能够认出来呢?”
为了避免汪麦说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话,主要是担心落了警察们的面子,朱铨直接是转移了话题,询问起了汪麦在火车逃亡时最困难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