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忘只觉自己在水与火之间煎熬似的,耳边乱糟糟的响,只依稀听见有两个声音在对话,一个恭敬,一个透露着不耐烦。
“公子身子骨弱,发热是在所难免的,想来……想来那处也伤着了,陛下不让臣看,臣无法对症下药。”
年轻的声音沉吟片刻,咬牙道,“你胆敢多看一眼,朕要你脑袋搬家。”
“是,是。”
“如何?”
“回陛下,公子得修养上至少半月,这半月,房/事就得免去了,禁吃辛辣,易上火的也不能吃了。”
“还不快去开药。”
年迈的声音战战兢兢,“臣这就去。”
林忘听得恍惚,只是那把年轻的音色虽悦耳,但却十足的让他胆战心惊,顷刻间,有苦涩的液体送进他口中,林忘舌尖一触及那苦物,便如同孩儿一般往外吐,如此反复几次,听得青年怒道,“朕来。”
殿内的宫人都垂着眼不敢看眼前的景象,只见年轻的帝王将床上纤瘦的男子搂在怀着,一手端了药碗,继而往嘴里含了一口,捏着男子的下颌强迫男子张开双唇,便低头堵住男子的嘴,将苦涩的药往男子口中送。
男子似是极其排斥这等接触,挣扎了几下,到底没什么力气,被谢肖珩轻而易举的控制住了,一碗药喂得两人衣襟都湿透才是罢休,看得殿内几个宫人都羞红了脸。
林忘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,身体像是散架了般,连动一动都费力气,他病得神志不清,脑海走马观花般将这几月翻天覆地的日子都过了一遍。
“你便是林忘,林成的大儿子?”
“听老奴一劝,既是进了宫,便不要妄想不该想的事情,这古往今来有几人进了这高墙还能完好无损的走出去?”
“这是天大的福泽。”
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。往后只要你不再以下犯上,安分守己的待在宫里,朕可以对你的过错既往不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