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说话。
“我……”他的语气像个考砸的孩子,“我现在有什么,让你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吗?”
“不要这样,”我说,那种不安感越来越强烈,“不要这样说。”
“……是因为这个吗?”他说,“因为这个?”
他挽起袖口,把手腕往我眼前送:“你再,再摸一下。”
我没动。
他执拗地向我证明:“你再摸一下吧,我没问题的。”
我直接问出来:“你是不是病了?”
他僵在那儿,苍白的手腕像一条暮色里断尾的河。
我叹了口气:“先回去吧,慢慢说。”
“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。”他突然开口。
“嗯。”我说。
“刚到那边,语言不通,压力很大……就出了一点事情。”
“什么病?”我问。
他立刻说:“没有病!”
我愣了一下,说:“你那时候去看过心理医生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