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失眠的原因,更不必多说。总之一会气裴山,一会气自己,结果气到最后发现,其实谁都没毛病。
再说,就算是真有毛病,跟他也没半毛钱关系。
这么一想,唐立言就更气了,无名火蹭蹭烧了一晚上,偏偏又赶上第二天暴雨,整个雁城像被塑料袋罩住似的,吸一口气都烫鼻腔,偏偏又因着含氧量低不得不多做深呼吸。
阮明知看到他这模样,笑道:“言哥这年纪轻轻怎么还胸闷气短了。”
“去你的。”唐立言骂道。
眼睛就这么撇到电脑桌面,唐立言突然勾起阮明知的脖子问:“小子,你知不知道咱这,有啥人叫‘之白’的?”
“啊?”阮明知思索了一会,笃定地说,“没得。”
“确定?”
“确定啊。”
“那奇了怪了。”唐立言咕哝道,“裴山是哪儿人啊?”
阮明知顿了顿才反应过来,坏笑着问:“怎么突然问起他?裴老板的茶,还真是迷魂汤啊?”
“你是不是找抽?”
“别,我错了。n市人,好像n大毕业的。”
“n大毕业,来这儿,开个小书店?”唐立言觉得裴山的脑回路跟自己有得一比,“他图啥?”
“你好像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。”阮明知白了他一眼,“听说,裴老板要来这等个人来着——可能是雁城人吧,不然应该也没人会来这。”说完,颇为痛心疾首地说,“所以,阿sir,别真被灌了迷魂汤,人心有所属好久了。”
“又找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