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立言就这么仰面朝着他,因为惊讶,嘴唇微微张开了。青色的烟从缝隙里冒出来,消散在空气里。
裴山低下头,堵住正在流窜的烟,还贪得无厌地沾湿了唐立言的嘴唇。
唐立言唇瓣的温度更高,以至于在触碰它的一瞬间,裴山突然清醒了不少。
他确信今晚自己没喝酒,人是冷静的,唯一与平时不同的地方在于他受了伤。
——所以他越界太多了。
——一沾上情情爱爱就会有许多麻烦,唐立言最讨厌的就是麻烦。
本来这个吻是蜻蜓点水又情不自禁的。可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越界,裴山不得不换了种吻法,极尽挑逗,甚至有些色 情地伸出舌头在温暖的地方搅弄。
多可笑,人家情侣之间是情到浓时才会做 爱,到他这,反倒得以做 爱为名,遮一遮自己见不得人的情思。
唐立言根本受不起这种撩拨,还没一会儿,就喘着粗气,把人推开了。
“裴山你他妈就不能忍忍——”话到一半又被咽了下去,换了个柔和点的说辞,“你伤着呢,下次吧。我也没那么禽兽。”
裴山见他果然误会自己的意思,也算是计划得逞,干脆借坡下了,“那个,烟瘾犯了,找你渡口烟。”
唐立言叹了口气,就差没把“你把我当傻子”几个字写在脸上了。但他看裴山一脸无辜的样觉得还挺可爱,没忍住又想逗一逗。
“张嘴。”唐立言笑眯眯地说。
裴山不明所以,真就乖乖“啊”了一句。
唐立言深深吸了一口,然后把只烧了几分钟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,抓着裴山的领子,重新堵住了他的嘴唇,把口中的烟雾渡了过去。
“瞅什么?别想再耍花样。”唐立言憋着笑说,“渡你两口,不能再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