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倒也不至于。咱俩才睡一晚上。难道你要跟所有睡过的人都说‘一辈子’?”唐立言嗤笑一声,抬头看向逐渐升高的太阳,“走不走啊?再不走天又要死热了。”
裴山红着脸,语无伦次地问:“热起来不好吗……下雪多冷啊。”
唐立言白了他一眼,“小祖宗,雁城几十年没下过雪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裴山玩起了唐立言的肩章,红着脸说,“好多好多好多年了。”
第48章 电闪雷鸣(三更)
唐立言就这么随他盘弄着肩章,想起心理学课上讲过,人在意识不清醒时,第一反应往往是习惯反应。
他也能记得,裴山说过,之白曾经是军人。唐立言把时沛的脸在脑子里套上了军装,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搭。
“行了,别玩了,扣子都要被你拽坏了。”唐立言说着,把裴山的领口系好,“我打个车,别闹我。”
唐立言把人重新托了起来,去了一楼,站在马路旁打车。
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脖颈,唐立言一时间不知该把人推开还是搂得更紧,只能一边祈祷出租车快来,一边盯着裴山那只缠着白纱布的手臂。
胳膊已经不再渗血了,可唐立言还是不可避免会想到那天的骇人画面——看起来挺文气的书店老板,凶狠起来还挺有两下。
唐立言盯着裴山的侧脸,闻到一股酒味。红酒似乎还洒到一点在前襟上,白色的衣领处有几个浅浅的斑点。
这么狼狈的场景,唐立言却觉得,放在怀里这个人身上,美极了。
正看着,静止的油画突然动了动,拿鼻尖去蹭警服,“哥哥?”
唐立言:“……”
这人怎么还酒后撒娇偷袭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