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山深吸一口气,把这个危险又自私的念头狠狠压了下去。
这个周末来得很慢。裴山跟着时沛参加了一场围读、两次修本,又新进了一批书,才算捱到这天。
期间无数次时沛旁敲侧击地“唐警官会不会到场”都被裴山的眼刀挡了回去。
“时导,我其实也很好奇,你怎么最近对唐警官这么上心?”裴山在一次排练结束后问。
时沛就坐在舞台台阶上,骂骂咧咧地说:“他当初对沈老师什么态度你也不是不知道,不得把人拎过去,让沈老师好好骂一骂吗?”
“你觉得沈老师会在意这种事情?”
“不会。”时沛耍赖耍地理直气壮,“但他对我态度也很差啊!他凶我,你知不知道!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时沛气得冲裴山的胳膊指了指,“你那天手都快被他掰折了!还帮他说话?”
“没折啊,这不都好了吗?”裴山举起右手,抡了个圆,“你看,活动自如。”
于是,这场谈话是在时沛痛骂裴山“重色轻友”中过去的。
周末这天裴山挑了件全黑的衬衫,但肩胛几处镂空很有设计感。
沈拙清和李方潜到的比他们都早,两个人坐着喝茶,裴山问要不要喝酒,李方潜摆摆手说“你沈老师胃不好”。裴山便心领神会地坐回原处,清服务员又拿了几瓶热水来。
“也没那么夸张吧,一点点还是能喝的。”沈拙清笑道,“我好不容易见到裴山一面,不能一点表示都没啊。”
“别,我可不敢得罪李老师。”裴山打趣道。
李方潜听言便也揶揄他,“得罪我没什么大事,别得罪那位警官就行。”说完对服务员示意,“麻烦拿四瓶酒。”
裴山的脸渐渐红了,偏偏时沛还在旁边起哄:“哎对!山山现在可真是,一碰到那个小少爷的事儿,就跟换了个人似的,我让他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