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他没说。”另一位老师说着捂嘴笑起来,“可能是阮家姑娘找吧。”
“谁?”唐立言在心中见过这个姓氏,立刻警铃大作,“是x大学的那位阮晴?”
两位老师只当他是裴山多年不见的朋友,争着分享说:“是噻,裴先生家里丧事来得不巧,不然,他跟阮家估计这个月就能订婚了吧。”
说说笑笑的声音溜了许远,唐立言在原地站着,是连思考都不会了。
订婚,订婚。
唐立言没想到自己这么久吊着一口气,就为了能回来见一眼先生,可那个人倒好,转头就投入温香软玉去!
就当他是玩玩而已,想一脚踢开吧!说不定在自己拼命求生的时候,还盼着自己死呢!
唐立言气得踢翻了绿植,疯了似的往裴家跑。
风呼呼往嘴里灌,他跑到耳鸣、双腿失去力气,仍旧机械地跑着。
无情!无耻!什么舍不得自己走,还不是巴不得回不来!
他停在那扇门前,看到外头挂满了白纱,刚刚那几句话便更有了证据,烧得他理智全无,只一个劲儿地在门前拍着,喊着。
“裴山!出来!”
唐立言把门拍得震天响,一个劲儿地喊“裴山”,完全忘了人根本不在家。
年轻人顾不上礼义廉耻,对着空空的门内骂了半天,甚至把无辜的阮家人连带着骂,惹来不少人侧目,
失心疯似的在门前耗了半天的力气,唐立言蹲坐在台阶上,颓丧地,哪里还有半点意气风发的模样。
主城到洪街路途不远,但交通不便。裴山回来已是夜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