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一定不愿意经过我的那面书柜。”裴山笑着打趣道。
“嗐,确实。我以前挺幼稚的,跟他有关的东西我不是很敢去碰。”唐警官知错认错,开始反省起自己干过的混事。
裴山在他的旧伤疤上亲了又亲,拿最温柔的舌头触碰凸起的疤痕。
“到时候,你陪我去看《长夏》公演好不好?我给咱们买了票。”裴山问。
其实这个问句毫无意义,因为唐立言早就答应过要去。裴山只是想借着这个由头,说一说自己的小心思。
比如,他等着唐立言问一句“啥座”,然后飞速地回答:“那当然是一排!”
一般如果想要看到整体的舞台效果,最佳观看位置是在中间,一排则是最靠近舞台的地方,不但可以近距离看到演员的动作、表情,还房便互动。裴山想,这是话剧人独有的浪漫,值得让爱人看到最细致也最震撼的表演。
他想,在谢幕或返场时,当着满场观众的面,让台下正中央座位的男人看到他“我爱你”的口型。
“挺吉利啊。”唐立言还不明白这话的意思,只这么打趣了一句。
裴山便把票根的设计图定稿翻出来,递给唐立言看,“到时候,你会在剧场前台领到这样一张票。”
票面上,一半是现代雁城市的烟火单车,一半是民国雁城的大学战场,凭着地平线上的“长夏”二字连接在一起,像建筑物的倒影,也像时代的互文。
“唷,好看!”唐立言看了又看,一开始的笑意消失了,有些严肃地说,“这场面我怎么觉得……眼熟呢?”
裴山只当他是见过彩排才眼熟,也没放在心上,“这就是剧里的场景啊,只是在设计时把两个时代合成到一起了。”说完,接着问:“你知道它为什么要叫‘长夏’吗?”
唐立言摇摇头。
“因为你。”裴山满心都是幸福,抱着警官的脖子翻了个身,让人压在自己身上,“因为莎士比亚说,你的长夏永不凋零。”
跨过数十载的风雪,我迎来了你,我的长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