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瘫坐下来,后脑靠在冷冰冰的门板上,某种从未有过的丧气在心底里蔓延开来。
自己的暗恋算什么呢?
白白弯掉。
到头来,好像只换得对方的祝福——祝福自己和其他人的恋情。
他有希望过柳吉能够问上一两句,不管是因为好奇还是因为在乎,要是夹杂些酸涩的醋意就更好了,那他一定会为自己据理力争,拼命证明自己的“清白”。
可柳吉好像一点都不在乎。是因为不喜欢,所以才不在乎吧?
挫败感如凶猛的海浪,疯狂地席卷着池咏佑的大脑,他窝着火,用力锤了两下心口,是真的蛮难受。
靠着门坐了会儿,他看着窗外的夏雨淅淅沥沥,理智才隐约地回炉了一些。
忽然,门被敲了敲,“先生。”
柳吉外面叫了池咏佑几声,没人应,着急想进来,却发现门开不了,好像是被人从内抵住了。
他提高音量,转动门把:“先生?在吗?”
“怎么了?”池咏佑终于应了,声音听起来有点沉闷。
“您……没事吧?”
雇主刚才异常的行为令柳吉很是担心。
池咏佑沉默了很久,合上眼睛叹了口气,才用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语气回答门外的人:“没事,你不用管我,去做自己的事吧。”
柳吉只好离开。想着今晚给雇主做些好吃的,甜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