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看微信,没有柳吉发来的信息,翻看通讯记录,也没有柳吉打来的未接来电。
烦躁。(一︿一+)
池咏佑觉得自己像个离家出走的人,因为生了冤屈气,自己气自己,所以想要眼不见为净。
或许说,这是一种逃避。但他确实需要一个喘息的空间,好令自己不再那么神经质。
而柳吉这边呢?
在雇主离家之后,他的时间就成了一个恍若存在、又恍若不存在的日记本,一页一页地翻过去,每一页都比前一页要淡色许多。
从前雇主在家的时候,他会很有规律地安排自己的工作,每天就以雇主为轴心而转。如今雇主不在家,他的生活和工作便变得简单,却也单调。
做饭只需要做一份,脏衣篓里不再有雇主的衣服,主卧的床单比以前更容易染上灰尘,毛巾孤零零地晒在阳光底下,买菜时也不再去想怎样的肉菜搭配会更合雇主的胃口
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,所以很多工作都能变得随意。
雇主的房子太大了,柳吉一个人住在里面,与其说是“无聊”,其实用“寂寞”更为贴切。
他总觉得转个身就能看见雇主站在身后,盯着他说——
“擦干净点啊,不要让我看见灰尘。”
“煮个咖啡喝喝,想拉花也不是不可以,最好弄个心形。”
“为什么不用洗衣机而要用手洗?”
“用刀小心点,还是算了,这果我连皮吃。”
对雇主的思念,在疯狂啃噬着柳吉,以至于他总能看见雇主的影子,在自己心里的某个角落,反反复复地出现。
原来,自己早已习惯和雇主24小时呆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