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他是喜欢柳吉,而不是只想拥有柳吉。
可问完以后,池咏佑看着柳吉那懵懂的样子,却又不再作解释了,就没敢继续追问下去。
因为他忽然很没自信,怕得到一个不想要的答案。
过了半晌,柳吉收拾好了便当盒,忽然对他说:“我不会去的,先生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您刚刚是不是想问我,有没有想过去为其他雇主工作。”
池咏佑蓦然哑住。
原来柳吉明白他的意思。
斟酌小会儿,池咏佑嘴巴张张合合,最终也只是吐出个“嗯”字来,不知还能多说什么。
“我不会去,”柳吉笑了下,对他说,“我只是你一个人的保姆。”
这一句“我只是你一个人的保姆”,瞬间抚平了池咏佑所有的焦躁和不安。他的那些不讲理、过于霸道的占有欲,竟然就这样被娇纵地满足了。
他心想,大事不好,再这样下去,这不同寻常的占有欲怕是要愈演愈烈。
池咏佑动容着,深深凝视柳吉的脸,“你知道吗?当初我把你带回家,不是想你成为一个全天候为我服务的保姆。虽然现在我们是雇佣关系,但我不想束缚你,如果你想去别的地方,哪怕是做任何工作,选择怎样的雇主,我都不会拦你。当然,刚才那男的绝对不行,他就——”
他就一色痞!那色眯眯的样子哪是请保姆的,分明就是找“玩具”。
“所以,你尽管跟我说,想的话说出来,”池咏佑道。
在与柳吉暂时分开的这段时间里,他想了很多,对柳吉的喜欢也慢慢发生变化,从急躁沉淀为柔和,从慌乱过渡到平和,逐渐地也学会从柳吉的角度去思考这段关系。